众人一怔,皆接不住话。只听虞美人袒胸向前一步，继续道：“我乃古巫咸国国丞，守护国主是我毕生的使命。”
碎玉被这话当头打晕，巫咸国主不就是程凤予的前世嘛。敢情这货是是为了保护圣女而来的？
碎玉不信,道：“那你说你三番五次在仙门鬼鬼祟祟是要做什么？该不会也要说是为了保护凤予吧？”
虞美人抿嘴一笑,看了眼程凤予,修烛下意识将程凤予又揽紧一点。
他道：“自然是。若是靠你们，女皇早落入歹人之手,不知死了多少回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你再说一遍！”碎玉撸袖子扑向虞美人,揪住虞美人本就宽大低垂的领子,一把把衣服薅掉了,直将白花花的膀子露了出来。
修烛抬手忙将程凤予眼睛捂上。
“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正形，背上还藏着画。”碎玉爆起一串铜铃般的笑声,指着虞美人的背。
焚竹上前一看，吓了后退一步，画中间是一个龙头，人面,牛身,马足，混身赤红的怪物。
怪物四周一圈有十个分布均匀的红圆点,圆点外一圈又围着十位身姿曼妙的少女,每人手势不同,面对着中间的怪物。
而在十位少女之外,画面的最高处，虞美人的背肋之间，还悬着一位长发女子，女子垂眼,两臂张开，大袖如两瀑倾下，如一个巨人，罩在画面的最底层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修烛看着画不由靠近，他感觉眼前闪过无数画面，那些画面不同于记忆，似乎是梦境，从四面八方爬进他的脑子。
他看见一个涂满血的山洞，被扭掉的头，撕裂的身体，婴儿的啼哭，女人的嘶吼。
修烛站定，混身不断颤抖，他忽而意识到自己的隐疾与程凤予无关，而是来自于虞美人背上的画。
他忽伸手将虞美人掐住，发疯般在他背上一阵乱抓，瞬间便将那画抓的血肉模糊。
程凤予吓坏了，她动不了，急看向碎玉焚竹。两人点头上前，一起出掌将修烛后颈一击。